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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極书

序·信使

西疆又打了败仗。
京城里的人大都心知肚明,自打东極名将越国公彭千煦战死沙场,边疆传回的战报里便鲜少有得胜的时候。实际上,早在数年之前,西面草原上异族的铁骑就已经踏破了东極边境的城关,可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最后又退回了草原。
有人说,那是因为自古以游牧为生的异族不舍得抛弃生养他们的草原,异族信仰的神明不曾眷顾草原以外的地域,所以他们回到草原,重归自由的风中。
战败的消息在一个风雪降临的时节传回上京,裹着漆黑斗篷的信使纵马在都城的大街上狂奔,他途经之处,行人纷纷避让开来,目送那一人一骑消失在漫天大雪里。
信使在宫门前勒马,滚下马背,向守门的兵士出示了一面令牌,他抬起头来时,斗篷下的面容竟意外地年轻。那持长枪的兵士只是粗略扫过一眼他手中的令牌,便慌忙低下头去,恭谨地为他让开一条通路。
年轻的信使一言不发地收起令牌,重新翻身上马,驱策着座下良驹,径直朝他此行的目的地赶去。
“不久前西边又同异族起了冲突,从雷阳关来的信使今日抵京,想必带回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。”
白袍广袖的人倚在窗边,沉默地望着院子里飘落的雪花,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,另一人披着厚厚的大氅推门进来,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。
“你消息倒是灵通。”窗边的人回过头来,露出一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圆脸,漆黑的眼瞳却沉静得不像少年,“恐怕西边来的信使的马蹄刚踏进京畿,就被你听见了动静。”
披着大氅的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袍的人,不由得皱起眉,几步近前越过人去合上敞开的窗扇,转头数落道:“世子怎的又穿这么少?到时候受凉,遭罪的可不是我。”
“这回镇西军来的是谁?”白袍的人并不接他的话茬,自顾自走回书案前,装作没听见对方那番关于受凉的论调,转而问起他关心的事来。
“约莫是……镇守离阳关那一位的亲传弟子。”披着大氅的人回答,“世子不愿添衣也罢,待会儿叫张可拿个手炉来便是。”
“我可支使不动他,到时他又要嫌我麻烦了。”白袍的人笑一下,又扬眉诧异道,“真是稀奇,执掌虎骑的那位竟然舍得放张月开回京?如今袁成伟失踪,若是皇室再将他扣在京城,离阳关又待如何?”
“若是线报未出差错,前羽林军右统领陈泽彬前些日子刚投在他麾下,虎骑新添一员大将,正是如虎添翼的时候,派张月开回京,恐怕也是对朝廷的试探。”披着大氅的人无奈地笑笑,顺着他谈起边关之事。
“既然如虎添翼,又何须派人回京?”白袍的人摇了摇头,淡淡地说,“想是那位也有所顾忌……看来镇西军内部,也不太平。或许我们等的机会……就要来了。”
“我朝迁都已经过去十年了。”披着大氅的人低声说,“国公过世后,皇室便起用了离阳关那位,如今您虽已及冠两年有余,却不曾有建功立业的机会,要重掌兵权、振兴国公府,并非易事。”
白袍的人——彭立勋叹息一声,视线静静地落在案头,跃动的烛光映在他眼底,像要燃起一片连绵的大火。
“皇室也怕我成为下一个安西节度使么?这样的担心,实在多余。”他垂下眼,轻声说,“西疆的每一寸土地皆染有我極朝男儿的血,即便祖父已过世多年……他老人家的谆谆教诲,我莫不敢忘。”
李谭潘奥正要说话,却被另外一个欢快的声音打断:“勋勋!唐公子递了赏梅的帖子来——上回中秋尚书府设宴,你一个人偷偷去也就罢了,这回怎么也得带上我了吧!”
彭立勋愣了愣,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不久前刚出现在他们话题里的人从书房门外探头进来,脸上还残余着几分兴奋的神色。
来人正是张可,他穿得厚实,怀里还抱着个精致的手炉,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暖洋洋的,对比之下彭立勋一袭白衣就更显得单薄起来。
张可被李谭潘奥瞪了一眼,漆黑的眼珠转了转,打量一下二人脸色,无辜道:“嗯……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?”
“哪位唐公子?”彭立勋盯着他手里捏着的拜帖定定地看了几秒,轻声问。
“还能是哪位——当然是握瑜阁的那位怀瑾公子呀。”
红绳燃烧的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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